发热

作者:Larry M. Bush, MD, FACP, Charles E. Schmidt College of Medicine, Florida Atlantic University
已审核/已修订 8月 2022 | 修改的 9月 2022
看法 进行患者培训

发热是一种体温升高,主要发生于机体的温度调节器(位于下丘脑)在较高的温度重置时,主要是对感染的反应。不是由体温调定点重置引起的体温升高通常称为体温过高。

正常体温变化

  • 测量地点

  • 一天中的时间

测量温度的最常见部位是口腔和直肠。其他部位包括鼓膜、前额皮肤,更不优选的是腋窝皮肤。直肠和鼓膜温度约为 0.6° C 更高 比口腔温度高,而皮肤温度约为 0.6° C 降低.现在通常使用电子温度计测量口腔和直肠温度;较旧的水银温度计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平衡,并且更难以阅读。通常使用红外扫描设备测量前额和鼓膜温度。

在24小时内,清晨体温最低,傍晚体温最高。最大体温波动大约0.6°C。

口腔温度在以下情况下被定义为升高:

  • 清晨≥37.2°C 或

  • 清晨后任何时间≥37.8°C 或

  • 高于一个人已知的每日正常值

当从其他地点测量温度时,如上所述调整这些截止值。

许多患者轻易使用“发热”,常常表示他们感觉太暖,太冷或出汗,但他们并没有真正测量体温。

症状主要取决于引起发热的原因,而发热本身也可以导致寒战、盗汗、不适、潮红。

发热的病理生理

体温是由肝脏和肌肉等组织的产热和体表的散热之间的平衡决定的。健康人下丘脑体温中枢保持内脏体温在37°C到38°C之间。发热提高下丘脑调定点,触发血管运动中枢引起血管收缩,以减少体表血量并降低热量丢失,有时因此诱发寒战、增加产热,直到下丘脑周围血液温度达到新的调定点。 下调体温调定点(例如,使用退热药物)后人体可通过发汗和血管扩张增加散热。

某些人(例如,非常年长、非常年轻或患有酒精使用障碍的人)发烧的能力会降低。

致热原是导致发热的物质。外热原通常是微生物及其产物。研究最充分的是革兰阴性菌的脂多糖(通常称为内毒素)和可导致中毒性休克综合征的 Staphylococcus aureus毒素。 发热是外源性热原引起内源性热原(比如白细胞介素-1(IL-1),肿瘤坏死因子-alpha(TNF-alpha),白细胞介素-6(IL-6)和其它细胞因子)释放,进而触发细胞因子受体导致的;或者由外源性热原直接触发Toll样受体导致。

前列腺素E2的合成在此扮演了关键角色。

发热的后果

尽管很多患者担心发热本身引起损害,健康成人能耐受多数急性感染引起的轻度的核心体温升高(如,38~40°)。

然而,非常高的体温(一般来说, >41°)可能导致死亡。这种升高是更典型的严重环境高热,但有时是由于接触非法药物(如可卡因、苯环己胺)、麻醉剂或抗精神病药物所致(见神经阻滞剂恶性综合征)。这种发热通常由于环境温度过高引起,有时是由暴露于违禁药物(如可卡因,苯环利定)、麻醉药或抗精神病药物引起。其结果是,造成细胞功能障碍,从而导致多数器官功能障碍和衰竭;激活凝血级联反应,从而导致弥漫性血管内凝血(DIC)。

体温以37°C为基准,每上升1°C会使基础代谢率增加10%~12%,所以发热对业已存在心功能不全或肺功能不全的成年患者可能造成生理压力。发热也可恶化痴呆患者的精神状况。

健康儿童发热可导致高热惊厥

发热的病因学

多种因素可导致发热。大体上可概括为:

  • 感染性(最常见)

  • 肿瘤性

  • 炎症性(包括风湿性,非风湿性和药物相关性)

成人急性发热(4天)更可能是感染性的。非感染性发热几乎都表现为慢性或复发性的。已知有免疫性疾病或肿瘤的患者出现孤立的急性发热事件也很可能是感染性的。健康人急性发热事件不太可能是慢性疾病的初始表现。

感染性原因

几乎所有感染性疾病都可以引起发热。但总体上,最常见的原因包括:

  • 上呼吸道和下呼吸道感染

  • 胃肠道感染

  • 尿路感染

  • 皮肤感染

多数急性呼吸道感染和胃肠道感染是病毒性的。

特定的患者和外在因素也影响最可能的病因。

患者因素包括健康状态,年龄,职业和危险因素(如住院,近期创伤性操作,静脉或泌尿道置管,机械通气的使用)。

外在因素是指导致患者暴露于特定疾病——例如,感染源接触,局部暴发,疾病载体(如蚊子、蜱),通常载体(如食物、水),或地理位置(如居住或近期旅行于流行区域)。

基于这些因素,某些原因似乎占主导地位(见表: 急性发烧的一些原因)。

表格
表格

发热的评估

急性发热的初始评估包括两方面主要问题:

  • 确定任何局部症状(如头痛,咳嗽):这些症状帮助限定可能病因的范围。局部症状可能是患者主诉的一部分,或者需要特定的问题来引导。

  • 确定患者是否病重或处于慢性疾病状态(尤其是未被识别的疾病):健康人发热的许多病因是自限性的,很多可能的病毒感染难以作出特定诊断。针对危重患者或慢性患者作诊断试验,可以节约大量昂贵、不必要、通常也没有成效的搜索。

病史

现病史应当包括发热的程度、持续时间和测量方法。确实的寒战(严重,颤抖,牙关咬紧——不是简单的畏寒)提示感染引起的发热,但特异性不高。疼痛是重要的线索;应当询问患者是否有耳朵、头颈、牙齿、咽喉、胸部、腹部、侧腹、直肠、肌肉和关节的疼痛。

其他局灶体征包括鼻黏膜充血或分泌物,咳嗽,腹泻和泌尿道症状(频度,急迫性,排尿困难)。存在皮疹(包括性质、部位和与其他症状的时间关联)和淋巴结病。

确定接触感染者人群及其诊断情况

系统回顾应当明确慢性疾病的症状,包括发热、盗汗和消瘦。

既往史应当包括以下内容:

  • 近期手术史

  • 已知预示感染的疾病(如,HIV感染,糖尿病,肿瘤,器官移植,Sickle细胞病,心脏瓣膜病——尤其是存在人工瓣膜时)。

  • 其他已知的预示发热的疾病(如风湿性病变,系统性红斑狼疮,痛风,肉瘤,甲亢,癌症)。

需要询问近期旅游史,包括地点,返回时间,现场(农村或城市),旅游前是否接种疫苗,预防性抗疟疾药物(如果有需要)。

应询问所有患者可能暴露的情况。例如,不安全食品(如未经巴氏杀菌的牛奶和奶制品、生的或未煮熟的肉、鱼、贝类)或水;昆虫、蜱虫或其他节肢动物媒介叮咬;动物接触;无保护性行为;以及职业或娱乐接触(如狩猎、远足、水上运动)。

应当记录疫苗接种史,尤其是针对甲肝、乙肝以及导致脑膜炎、流感、肺炎球菌疾病的疫苗。

用药史应当包括以下特定的问题:

  • 可能导致发热的药物( see table 急性发热的一些病因

  • 预示感染的药物(如糖皮质激素,抗TNF(tumor necrosis factor)药物,化疗和抗排异药物,其他免疫抑制剂)

  • 违禁使用注射药物(预示感染性心内膜炎,干预,细菌性肺栓塞和皮肤软组织感染)。

体格检查

体格检查从确认发热开始。发热最精确的诊断是测量肛温。口腔温度通常比肛温低0.6°C。测口腔温度在很多情况下(如刚喝过冷饮、用口呼吸、过度通气、测量时间不够等)可能导致测得温度低于实际值(水银温度计需要几分钟的时间)。用红外传感器测量鼓膜温度不如直肠温度准确,但仍然可以接受。使用放置在额头上的塑料条中的温度敏感晶体或在腋下放置标准温度计来监测皮肤温度对检测核心温度升高不敏感,因此不建议使用。由于新冠肺炎大流行,尽管缺乏敏感性,但在进入公共场所之前,使用红外设备测量皮肤温度(如前额)以筛查人们是否发烧已变得普遍;皮肤温度因血管收缩、出汗和其他因素而有很大差异,因此不能准确测量核心温度。然而,升高的皮肤温度是相当具体的。

其他生命体征包括呼吸加快,心动过速或血压降低。

对于存在局灶症状的患者而言,体格检查另见本书其他章节。对于无局灶症状的发热患者而言,有必要作全面体格检查,因为诊断线索可能存在于任何一个器官系统。

应当记录患者的一般状况,包括虚弱、倦怠、神志异常、恶病质、抑郁。

应当观察全身皮肤是否有皮疹,尤其是瘀点、出血性皮疹,以及任何病变(如焦痂)、红斑或起泡区(提示皮肤或软组织感染)。 应当检查颈部、腋窝、肱骨内上髁、腹股沟区淋巴结。

住院患者应当记录任何静脉导管、鼻胃管、导尿管或任何其他进入体内的管线。如果患者有近期手术史,应当全面检查手术部位。

头颈部检查应当包括以下方面:

  • 鼓膜:检查感染

  • 鼻窦(额窦和上颌窦):叩诊

  • 颞动脉:压痛

  • 鼻:观察充血和分泌物(清洁或脓性)

  • 眼:观察结膜炎或虹膜炎

  • 眼底:观察Roth斑(提示感染性心内膜炎)

  • 口咽部和齿龈:观察炎症或溃疡(包括任何念珠菌、提示免疫缺陷)

  • 颈:抬颈观察有无不适,强直或两者同时存在,提示脑膜炎,触诊淋巴结

检查肺部啰音或实变体征。听诊心脏杂音(提示可能存在心内膜炎)。

触诊腹部,观察肝脾肿大或疼痛(提示感染)。

叩诊侧腹部观察肾脏疼痛(提示肾盂肾炎)。

检查女性盆腔观察盆腔活动或附件疼痛;检查男性生殖系统观察泌尿道分泌物和局部疼痛。

检查直肠疼痛和膨胀,提示直肠周围脓肿(免疫缺陷患者可能表现隐匿)。

检查主要的关节是否有强直,红斑和疼痛(提示关节感染或风湿性疾病)。观察手足寻找感染性心内膜炎的体征,包括甲下片状出血,肢端痛性皮下红色结节(Osler结节),掌跖无痛性红斑(Janeway病变)。

脊柱叩击局部压痛。

神经系统检查 旨在发现局灶神经功能缺失

危险信号

要特别注意以下情况:

  • 精神状态改变

  • 头痛,颈亢,或同时存在

  • 瘀点

  • 低血压

  • 呼吸困难

  • 显著心动过速或呼吸困难

  • 体温>40°C或<35°C

  • 最近到严重疾病(如疟疾)流行的地区旅行过。

  • 近期使用免疫抑制剂

临床表现解析

体温升高的程度通常不预示感染可能及病因。 热型曾经被认为是重要的,但除了疟疾中的间日疟、三日疟,很少有帮助, 和复发发作(例如,布鲁氏菌病)。

严重疾病的可能性需要考虑。如果怀疑严重疾病,需要及时和积极检查,通常需要住院。

危险信号强烈提示严重疾病。 如下所示:

  • 头痛,颈部僵硬,出现瘀斑或紫癜样皮疹很可能是脑膜炎

  • 心动过速(超出发热引起的正常变化范围)并且呼吸急促,有无低血压或精神状态变化,很可能是脓毒症

  • 若患者有血吸虫疫区旅游史,需考虑疟疾

免疫缺陷状态,无论是由已知疾病还是免疫抑制剂引起,或临床发现提示(如消瘦,口腔念珠菌感染),也应当重视。同样已知慢性疾病,注射毒品以及心脏杂音也应引起重视。

老年人,若居住于护理院,尤其有发生严重细菌或病毒(如 COVID-19)感染的风险(见老年病学精要:发热)。

病史或体检中的局部发现需要评估和解读(还可见The Manual)。弥散淋巴结肿大和皮疹也有提示意义。

弥散性淋巴结肿大可发生于罹患急性单核细胞增多症的儿童和年轻成人,常伴有明显的咽痛、乏力和肝脾肿大。弥散性淋巴结肿大患者要考虑原发性HIV感染继发性梅毒,有时伴随关节痛,皮疹或两者同时存在。HIV感染可于暴露后2~6周出现(尽管患者常隐瞒危险性行为或其他危险因素)。继发性梅毒常在下疳出现后4~10周时发生,出现系统性体征。但是,患者可能没有注意到下疳,因为下疳不会引起疼痛,而且经常位于直肠、阴道或者口腔等不易发现的地方。

发热和皮疹有很多感染性和药物性原因。瘀点瘀斑特别受关注,它提示可能存在脑膜炎球菌血症落矶山出血热(尤其是掌跖受累时)以及相对少见的一些病毒感染(如,登革热,出血热)。其他提示性的皮肤病变包括莱姆病的经典环形红斑,Stevens-Johnson综合征的病变,以及蜂窝织炎和其他软组织细菌感染的痛性红斑。应当注意迟发性药物超敏反应的可能(尤其是长期使用的药物)。

如果没有局部发现,健康人急性发热伴随非特异性症状(如乏力,全身疼痛)最可能是一种自限性病毒性疾病,除非有感染源暴露史(包括新近的无保护性行为),或疾病载体接触史以及疫区接触史。

存在重要基础疾病的患者更容易罹患隐匿的细菌或寄生虫感染。注射药物使用者和有人工心脏瓣膜或心内异物(如起搏器)的患者可能患有心内膜炎。有血管内异物(如血管移植物)的患者可能患有感染性动脉内膜炎。免疫缺陷患者容易患特定微生物引起的感染( see table 急性发热的一些病因)。

药物热(伴或不伴皮疹)是一种除外诊断,通常需要停药观察。难点在于如果抗生素是发热原因,抗生素治疗的疾病也可能导致发热。 有时线索在于发热和皮疹在原发感染缓解后出现,且原发症状无加重(如因肺炎接受治疗的患者,发热重新出现但不伴随咳嗽、气急及低氧血症)。

检测

检测取决于是否有局灶症状。

如果存在定位结果,则检查以临床怀疑和发现为指导(另见《手册》其他部分),如下所示:

  • 单核细胞增多症HIV感染:血清学试验

  • 落矶山出血热:皮肤病变活检以明确诊断(紧急血清学试验没有帮助)

  • 细菌或真菌感染:血培养以检测可能的血流感染

  • 脑膜炎:紧急腰椎穿刺,静脉地塞米松和静脉抗生素(有脑疝风险的患者腰穿前要做头颅CT;血培养完成后、头颅CT开始前要马上使用静脉地塞米松和抗生素)

  • 与暴露有关的特定疾病(例如接触感染源、载体、疫区):检测相关疾病,尤其是外周血涂片检测疟疾。

  • 呼吸道感染:常见病毒和细菌社区获得性呼吸道感染的快速分子检测(基于核酸的鉴定)和降钙素原血水平测量可能有助于区分细菌和病毒的病因;军团病尿抗原检测

如果没有局部发现,且不考虑严重感染,健康成人可以在家观察而不接受测试。通常,症状会迅速缓解;少数病情恶化或出现局部症状的应该重新接受评估,并根据新的发现作检查。

如果对于没有局部症状的患者怀疑严重疾病,需要检测。存在脓毒症危险信号的患者需要培养(血和尿),胸脯和代谢异常检测,以及血电解质、葡萄糖、尿素氮、肌酐、乳酸、肝功能检查。通常会做外周血细胞计数,但诊断严重感染的敏感性和特异性不高。然而,白细胞(WBC)计数对免疫抑制患者的预后很重要(即,低WBC计数可能与不良预后相关),高百分比的WBC带型提示细菌感染。C 反应蛋白升高是脓毒症的敏感但非特异性指标。降钙素原水平升高表明存在细菌过程,但缺乏足够的敏感性来保证常规使用。

存在特定基础疾病的患者即使没有局灶症状、也不表现为重症疾病,可能也需要检测。因为感染性心内膜炎的风险和破坏性后果,静脉吸毒患者通常收入院做序列血培养和心脏超声。使用免疫抑制剂的患者需要检测外周血白细胞计数;如果存在粒细胞缺乏症,开始检测并进行胸部X线检查,同时做血、痰、尿、粪或可疑皮肤病变的培养。由于菌血症和脓毒症是中性粒细胞减少症患者发热的常见原因,应及时给予经验性广谱静脉抗生素,而不等待培养结果。

老年发热患者常需要检测见老年医学精要: 发烧)。

治疗发热

发热的具体原因用抗感染疗法治疗。考虑到感染涉及多药耐药细菌病原体的潜在风险,当怀疑严重感染时,需要根据最可能的解剖部位和所涉及的病原体进行经验性抗感染治疗。

感染引起的发热是否需要治疗要看情况。实验室证据而非临床研究,提示发热增强宿主防御反应。

存在特定风险的一些患者发热需要治疗,如成人伴心脏或呼吸功能不全或者合并痴呆时。

抑制脑环氧化酶的药物可有效降低发热:

  • 对乙酰氨基酚650~1000mg每6小时1次口服

  • 布诺芬400~600mg每6小时1次口服

每日对乙酰氨基酚剂量不要超过4克,以避免毒性。应当警示患者不要擅自服用包含对乙酰氨基酚的治疗感冒或流感的非处方药。 其他非甾体抗炎药(如阿司匹林、萘普生)也是有效的解热药。 儿童病毒性疾病发热不要使用水杨酸制剂,因为水杨酸制剂与Reye综合征有关。

如果体温41°C,其他退热措施(如凉水喷雾,冰帽)也应当使用。

老年医学精要:发热

对于虚弱的老年患者,感染较少引起发热,即使感染引起体温升高,上升程度也可能比发热的标准要低。类似的,其他的炎性症状,如局部疼痛,也可能更轻微。精神状态下降或日常活动减少常常是肺炎尿路感染的首发症状。

与他们临床表现相对轻微相反,发热的老人较青年人常常更可能罹患严重的细菌性疾病。年轻成人中肺炎和尿路感染是常见原因,而老年人更多患皮肤或软组织感染。患有呼吸道病毒感染(例如流感新冠肺炎或呼吸道合胞病毒(RSV) 的老年人也更有可能出现严重的临床表现。

评估局部表现与年轻病人相似。但与年轻病人不同,老年病人很可能需要尿分析,尿培养和胸片。应当做血培养除外菌血症;如果疑似菌血症或生命体征不平稳,患者应当住院。

关键点

  • 健康人发热多由于病毒性呼吸道或消化道感染

  • 局部症状指导评估

  • 在没有局部症状的情况下,仅限于对严重或慢性病患者进行检测,有助于避免许多不必要的评估。

  • 潜在慢性疾病,尤其是那些损伤免疫系统的疾病必须要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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